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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晚,我坐在床頭,等待著某個事物。我感到坐立難安,彷彿有甚麼大事要發生一般;德爾不在床上,他的被單混亂的被丟在地板上,斗篷也不見了;他的床謹靠窗口,大半的山路都能從那位置一覽無疑,他一定注意到了些什麼。


  門被推開,德爾走了進來,手上拿著一支還在燃燒的火把,屋外似乎很冷。


  「有幾名從灰堡來的騎士想見你。」德爾不安地說道。我皺起了眉頭,灰堡的騎士找我?


  我思索了一陣,隨手拉了件便衣就往身上一套,接著走向門口。踏出小屋,在烏鴉谷的夜色薄幕中,我隱約看見前方有七個高矮不一的人影在夜風中不安分的徘徊著。我往他們走去,德爾搶在我前頭,一副擔心他們會突然攻擊我的模樣。


  「別緊張。」柔聲的說,但倒覺得像是在安撫自己即將要爆發的不安情緒,「抓個叛國賊哪會這那麼麻煩,還先讓同夥來通報呢?」

  
  我站到他們面前。沒事的,很快就會結束。「各位從灰堡遠道而來有何貴幹?」我說,雙眼對上了帶頭的騎士。


  「閣下可是艾文‧法爾莫?」臃腫的騎士問道。


  「很抱歉,我叫傑利夫。」這是我再隱居山谷這段時間的化名,本名總會帶來許多麻煩。


  我打量著這名騎士。他的頭髮相當稀疏、四肢粗短、身材矮胖,更慘的是他的鼻頭往上掀起,看來活像是個豬鼻子;這樣的組合讓他像是頭會說人話的肉豬。


  「是嗎?」他問,語調中帶著一絲的挑釁。


  「沒錯。」信誓旦旦的回答。不會有事,我是這麼想的。


  「那這傢伙呢?」他將目光飄往德爾身上。


  「我是卡爾。」我真想立刻讚許他,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作做。


  「小小的叛國賊也想騙我?」他眉頭一皺,額上的贅肉完全皺縮在一塊,「不知好歹!」


  「我們倆只是在住這山谷中的森林教徒罷了,什麼叛國賊我可不知道。」德爾平靜地說。


  騎士們仍抱著堅決的眼神看著我們。


  「對了,我建議你們去北方杉看看,越過這裡再走一天就是了。那裡可是出了名的雜。」我趕緊補充道,希望這能讓我們的謊言有多一點的說服力。


  「北方杉現在已經是沃瑞恩人的領土了,四天前那裡才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役,我們的步兵隊竟被他們的三十名騎兵殺的片甲不留。」年輕的騎士立刻戳破了我的謊言。


  我愣在原地,一瞬間想不出任何的話來應答;七年沒離開山谷已經讓我近乎與世隔絕,我現在竟然連邊疆已經遭到蠻族入侵這事都還不知道。


  「哼!這叛國賊嘴還真硬。」胖騎士臉一沉,嘴角微微一彎,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鑲著大紅寶石的樹葉型胸章,我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更徹底打亂。


  紅石胸章,正如同國王的化身般,是葛斯蘭王朝統治者的代表、權力的延伸,而持有此胸章者,便如同是國王的化身一般,是皇家的使者,擁有代國王行使一切諭令的絕對權力。


  「我以吾王塞弗洛之名義,命汝等報上真名!」胖騎士高聲說道,臉上充滿一種無形的勝利感。


  沉默的低著頭,我無法對國王說謊,一連串的思緒在腦海中一一劃過,在我痛失養父走投無路時,是他伸出援手,用那慈悲的眼神關懷我、拯救我,讓一個早該橫死街頭的小乞丐獲得新的人生,這樣的恩情,是無法言喻的,而我又怎麼能用謊言欺騙他呢?


  長嘆一聲。「去哪?」。這一刻,我已經承認了那我多年來所不希望面對的身分──艾文‧法爾莫。


  「灰堡,不然呢?」他用傲慢的態度回答,顯然對這個小小的勝利感到相當滿意。我轉身,看到德爾一臉沮喪的模樣,我令他失望了。


  我希望他諒解我,也希望他能理解這枚徽章對我的意義。


  「你等等……」我含糊的回答,轉身逕自走回小屋中,回到凌亂的地板上開始找尋各種重要的物品:一把我當年得到的騎士長劍,跟一件養父贈送的矮人盔甲。我將這兩樣物品一樣收進行囊,另一個則是佩戴在簡陋的腰帶上。


  接著再套上一件旅行用的冬季斗篷,算是完成了簡單的行前準備。我踏出屋外,向他們走去。那騎士牽給我一匹外表瘦弱的白馬;德爾的則是一匹參著灰白色斑點的黑馬。


  「可以走了!」胖騎士朗聲宣布,並騎著馬走在最前頭,領著眾人往山谷外走去。


  回頭望向小屋,心中突然間升起一股失落感,是一種被迫離開家鄉,再也無法回歸的失落感。我感到一陣惆悵和迷惘,回的來嗎?我自問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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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當時因為瘋刺客,所以都寫第一人稱……


  神奇的是,明明還沒看過後傳,卻用跟後傳相當類似的方法開頭,還真奇妙啊XD


  對了,艾文跟德爾的職業,大概是已經滿級的遊俠騎士了喔XD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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