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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們在城門外,被一名戴著面具的人攔了下來,他伸出手指,指了我們倆,再指著他自己,最後指向一旁,我想他是要我們跟過去,我不疑有他的走上前。


  他騎著一匹瘦小的馬帶領我們沿著城牆走,在城外繞了一大圈,不知過了多久,他將我們帶到一扇位於城牆下的小小木門前。


  終於可以結束了,見完國王後,我就可以回到烏鴉谷繼續的悠閒下去。接著我突然想到,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把聖杯還回去?


  他下馬,並走到門前,輕輕的推開門,接著隱入門後的陰影中,過不了多久,他又走了出來,悄悄的對我們說道,「我已經通報主子了,進去吧。」


  他實在沒必要把語調放那麼低,這附近完全沒有半個人影。


  我們走進門去,這裡是城堡的一個小角落。骯髒勾當的最佳場所,這是這裡給我的第一應像。


  一名男子從角落的黑影中出現,黑暗令我無法看清他的容貌,僅知道他是個年輕的狀漢。


  「把馬匹交給我吧。」他向我們說道,接著伸手去牽黑蹄,牠縮了一下,發出一陣不安的嘶叫聲,男人朝他低聲怒罵,接著硬拉著牠們再度隱入黑暗。


  「跟我來。」戴面具的人說道,接著帶著我們開始朝燭火能照亮的地方走去。


  灰堡與當初相差甚遠,處處都蒙著一股灰暗的陰影,燭火透露的是不祥的血紅;空氣瀰漫的是藏匿的危機;僕人眼裡是哀傷的愁思;帶頭者散發的是危險的神秘。這不是我所認識的灰堡,這裡的陰森只會令人想到冰冷的地牢,而且是堆積了無數死屍的地牢。


  我們來到大廳前。這裡大門緊閉著,僅從門縫透出一絲光芒。他將大門推開到一邊,讓我們走進大廳。


  眼前的景象令我發昏。怎麼回事?


  眼前這名座在王座上的男人,沒有國王的銀色髮鬢,沒有國王的琥珀色瞳孔,沒有久經風霜的厚實手掌,更沒有那老者慈愛的笑容,只有褐色的短髮,只有令人發寒的幽綠色眼珠,只有嬌生貫養的白嫩手掌,和梟雄的狡詐獰笑。


  「陛下呢?」我質問他。


  「完成任務了是吧?」他不顧我,逕自說下去,「很好,這樣的話本王可以考慮分封一塊土地給你,但是先交出那只聖器吧。」


  「這是為陛下帶來的,」我堅決的回答,「陛下呢?」


  「陛下?我不就坐在這裡嗎?」他無論是語氣或是語句內容,都令我不自覺的想要衝上去狠很的揍他一頓。要忍耐,現在大廳上有超過十名的武裝士兵,忍耐。


  「我指的是塞弗洛陛下。」我盡力的壓抑著憤怒的情感。


  「很不幸的,陛下已在你們出發後第二天駕崩了。」他哀愁的說。聽到這消息我差點崩潰,整個人呆住,接著一股憤怒充滿全身,我感覺到眼球內佈滿了血絲,我朝他大吼,「是你幹的吧?!」


  他蹙了蹙眉,不滿的說,「肅靜,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?」


  「一個渾蛋!」


  一瞬間,我感到德爾衝過來制止我,衛兵也將長槍對準了我們,似乎一觸及發的樣子。他搖搖手,衛兵們收起兵器,但仍怒視著我們。


  「好吧,我想我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才對,畢竟那天的晚餐可說是不太愉快,」他慢條斯理的說著,雙眼緊緊的盯著我,「我叫做索歐,原本是葛斯蘭的宰相,現在,陛下駕崩了,人民需要領導者,而我就是新的領導者。」


  「還有洛依王儲,在怎樣也輪不到你。」德爾走上前聲援我,眼裡閃爍著不下於我的怒火。


  他臉上突然出現了做作的惆悵,並用噁心的嗓音說道,「沃瑞恩人,他們真是魔鬼,王儲養傷的帳棚被他們連夜偷襲,所有人都還來不及開口求救,接著就被箭給貫穿了。」


  更大量的憤怒湧進我的軀體,這是謊言,我緊抓著這個念頭,這完全是這頭老狐狸為了篡位的謊言,戰線遠在千里之外,迪錫瑞特又是那麼盡忠職守的讓消息難以傳達,還有國王的駕崩,整個國家幾乎已經落入他的手中,即使他現在自封為王也沒人有辦法阻止。


  「證據呢?」不,還有我能阻止他。


  「你要證據?好,把傳令兵帶上來!」他朗聲下令。不久後,一旁的木門被一名衛兵悄悄推開,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名面頰削瘦的虛弱士兵,他緩緩的步入大廳。


  「跟他說吧。」索歐撐著臉頰發號施令,準備欣賞我的反應。


  「這是真的,」他用沙啞的嗓音說道,「我以諸神之名發誓,我所傳遞的訊息沒有一絲的謊言,如果我膽敢有一絲欺瞞,赫恩的使者將在夜裡取走我的性命。」


  我的直覺認為這是設計好的,我想開口反擊,索歐卻不給我一點的機會。「那,你還有什麼怨言?」他像個女人般尖聲說著,「你要的證據有了,就請你為已逝的塞弗洛國王完成最後的願望吧,聖杯。」


  「休想!這是騙局!」我憤怒的大吼,同時握緊了裝著銀杯的那口袋子。


  「你這是幹什麼?」他不耐煩的說,但嘴角仍是上揚著,「你若是不肯乖乖就範,那我只得來硬的了。」


  「來啊!」德爾向他挑釁,並拔出長劍緊握在手中,四週的數十把槍頭也一瞬間都朝我們逼近。


  我拔出長劍,士兵們也一齊衝向我們。我側身避過一名士兵的攻擊,劍刃直接進入他的肩膀,接著在猛然往回一抽,他按著肩膀倒地。


  我迅速地回身擋下一記猛刺,接著左手抓住槍桿,將戰士往我這邊撕力一拉,右手的長劍瞬間斬下,在一聲慘叫後,他抱著自己斷裂的的右手肘不斷怒吼。


  彷彿是早就安排好一般,兩扇門中突然衝出一批弓箭手,站在較高的王座附近居高臨下地射擊。


  我慌忙的避過第一波攻勢,接著卯足全力衝向他們,準備在第二波攻擊前斬斷他們的弓,德爾和我極有默契的讓前來阻止的士兵終身殘廢。然而一批訓練有素的弓箭手,絕對能在我到達那裡的時間內搭弓射擊,第二波攻擊立刻讓我們險象環生。接著一名士兵突然出現在我背後,拿著一柄巨大的大刀往我右肩斬來。


  迴身防守,接著刺擊,一切行雲流水的進行著,後方的弓箭手卻突然換上了鐵製戰槌,就在我疏忽的那一刻間,勝負定了。


  新痛加上舊傷的痛苦立刻令我鬆手,劍從手中掉落,同時勝利的希望也跟的一併掉落,我的膝蓋接下來也遭到重擊,迫使我跪倒在地,接著我也聽到了德爾被制服住的聲響。完了。


  「找出聖杯。」索歐冷冷的吩咐一句,如果抬起頭,絕對會看到他因勝利而獰笑的嘴臉。


  一名衛兵把我壓制住,另一名士兵把我身上的物品全部扒下來,一一檢視,最後他取出那只銀杯並交給索歐。


  他接過聖杯,鍾愛的輕撫著,同時仔細地端祂它,眼中流露了與他面貌完全無法聯想的憐愛──或是貪婪。


  「終於到手了……」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付的滿足,雙眼彷彿再也無法從那上頭移開。


  「那只是暫時的,我會把祂奪回來的!」我暴怒的吼著,扭動著身子抵抗,換來的卻是一記腹部重拳。


  「把他們關進地牢,」他不耐煩的回應我,「然後把艾文‧法爾莫毒打一頓。」


  我感覺到德爾想反抗,我也想反抗,但在四肢都被人壓住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,現在我們就如同被陷阱倒掛著的兔子,只能任由獵人宰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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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頭艾文曾說自己已經……長進了不少?


照這麼看來,他以前應該是幼稚到無法無天吧:D


帝尊現身帝尊現身,黠謀終於被掛掉了XD


最後最後,艾文跟德爾終於又可以再次享受同居生活了啊!(木核火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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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gmk8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